央視調查女大學生被騙光學費：若騙子用軟件改號,，將無法追溯

櫛風沐雨

央視《新聞1+1》8月24日消息,，當時徐玉玉的母親接到一個電話之后，其實對方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說今年你的家里面是不是有學生考上大學了,？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這名男子就自稱自己是教育局的,，有一筆助學金要發(fā)放,，那么接下來在5分鐘的時間里面，他通過徐玉玉的描述,，了解到了徐玉玉所在地,，今年報考了什么樣的學校，有沒有辦理銀行卡，家周圍有沒有銀行等等這一系列的信息,。

圖為徐玉玉生前照片,。 張斌 攝/東方IC

演播室主持人董倩：

晚上好，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這張錄取通知書是南京郵電大學在今年7月20日發(fā)出的,，接收人是18歲的山東姑娘玉玉，本來她應該在今年9月1日開始她的大學生涯,，但是就在不久前她接到了一個詐騙電話,，就此她的命運改變了。因為她接到電話不久,，她就去世了,。我們先來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解說：

十二年寒窗苦讀,，還有十二天,，她就可以成為一名大學生。但是,，一切的美好,，被一個詐騙電話，徹底摧毀,。

18歲的玉玉,，是山東省臨沂市羅莊區(qū)的一名應屆高考生，今年高考成績568分,，已經被南京郵電大學英語專業(yè)錄取,。8月19日下午四點半左右，這個171號段的電話,，徹底改寫了她的命運,。

玉玉的父親徐先生：

他說是教育局的，發(fā)放助學金,，最后一天,，說要盡快拿到你上學的銀行卡卡號，到銀行把錢給你打過去,。

解說：

事實上,，電話是打到玉玉母親手機上的，一聽說是教育局有關獎學金的事,，母親便把電話交給了玉玉,。電話中的人說，他們要盡快給玉玉發(fā)放2600元的助學金,，并表示,，8月19日,，是發(fā)放獎學金的最后一天。放下電話,，玉玉就抓起雨披,，騎上自行車，獨自去了附近的一家銀行,。

圖為葬禮中,，父親徐連彬痛哭不已。 張斌 攝/東方IC

玉玉的父親徐先生：

她把卡放進去,，兩次都說不行,，那個詐騙犯又打電話說你的卡沒激活，你再換個銀行,。

解說：

由于在8月18日,，玉玉確實接到了當地教育部門有關獎學金發(fā)放的電話，所以,，此時的孩子完全沒有戒備,。玉玉多次在ATM機上操作，都顯示沒有成功,。電話中,，對方再次詢問，玉玉身上是否還有其他銀行卡,，玉玉表示,，她剛好帶著交大學學費的銀行卡,，里面存有一萬塊錢,。隨后，玉玉按照對方的指揮,，竟然將這筆錢,，匯到了指定的賬號。

玉玉的父親徐先生：

她取了9900,，（對方）說你把錢打到我的號上,，我連同你的學費還有2600元的助學金一塊打給你。

解說：

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銀行卡里沒有欠款入賬，電話也沒有再響起,；此時,，玉玉開始覺察有些不對，再撥打這個171的電話,，卻始終關機,。就這樣,，冒著大雨，絕望的孩子回到家中,，見到母親的第一句話就是：“媽,，我被人騙了，學費全沒了,！”

玉玉的母親李女士：

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坐那個屋里哭了半天，她爸爸回來了,，我說你跟你爸出門去,，就氣得還在那哭。

解說：

玉玉的母親,，腿有殘疾,，一家四口，就靠著父親做建筑工人打臨工賺錢,，被騙一萬塊錢,，這個懂事的孩子恐怕被徹底擊垮了。三年前,，玉玉曾在日記中寫到：“父母已經近半百,，過了半輩子還沒跟我們姐妹倆享一天清福，所以,，我一定要很努力學習,，才能報答我的父母……”。當天晚上,，玉玉和父親一起,，到派出所報案。

玉玉的父親徐先生：

做完筆錄她自己上了車,，上車出了派出所門往東走了不到兩分鐘,，我就發(fā)現她歪倒在三輪車上了，我喊她也沒回應,。

解說：

在臨沂市羅莊區(qū)中心醫(yī)院,，醫(yī)生們搶救了一個半小時，暫時保住了玉玉的生命,，但是,，兩天后，這個涉世未深的孩子,，還是離開了,。

羅莊區(qū)中心醫(yī)院ICU病房護人員：

就是突然的猝死。

手機上的那個號碼,，就是當時騙子用的號碼,。 張斌 攝/東方IC

解說：

8月22日,，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來告別的,，還有玉玉的老師和同學,。

玉玉的高中班長婧婧（化名）：

很難相信，因為她在我們班以前身體沒有什么毛病,，心態(tài)也相當樂觀,。

主持人：

騙子他們的騙術是撒網打魚，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是撞上了,。因為我們看,，在8月18日的時候，她的確接到了當地教育部門的一個電話,，給她了一個通知,，告訴她關于發(fā)放助學金的這樣一件事。在第二天,，騙子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其實這個電話也并不是說非常明確就知道玉玉他們家的情況，而是先打給她的母親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后,，然后他發(fā)現我打對了,，就漸漸地釣這個玉玉上鉤，沒想到這個玉玉一點點都不了解這其中的情況,，所以上鉤了,。那么在8月19日匯款了以后，撥打對方電話,，對方關機了,，當晚7點半他們就前去報警，這是事情的基本的這么一個脈絡,。接下去我們就連線一下本臺記者胡洋,。

主持人：

胡洋,，關于這件事情的最新進展,，你在當地了解到的情況是什么樣，給我們介紹一下,。

本臺記者胡洋：

好的,，董倩。那我現在就是在山東臨沂第十九中學,，這里也是徐玉玉生前高中的所在地,，在這里她讀了三年的書，按照原來的計劃,，8月31日她將離開這里,，前往南京,。那么今年，考上大學之后一家人都非常地高興,，她的父母原本是打算讓她乘坐火車走的,，但是她親屬卻說，這么高興的事情,，我們應該開著車把孩子送到南京去,，所以親屬專門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要送她的父親和她到學校里面去,。大家卻沒想到,，這個孩子生命永遠定格在了18歲。現在我們了解到,，當地已經把這一事件列為詐騙案進行了一個專案的調查,，已經派出了專案組前往外地，圍繞犯罪嫌疑人的相關線索展開了調查,。

今天下午我們也是前往了徐玉玉家所在的這個中團社區(qū),，探訪了她的父母。從她們父母的回憶當中我們也了解到,，8月19日上午的這個詐騙過程是怎么樣的,。當時她的母親接到一個電話之后，其實對方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說今年你的家里面是不是有學生考上大學了,？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這名男子就自稱自己是教育局的,，有一筆助學金要發(fā)放,，那么接下來在5分鐘的時間里面，他通過徐玉玉的描述,，了解到了徐玉玉所在地,，今年報考了什么樣的學校，有沒有辦理銀行卡,，家周圍有沒有銀行等等這一系列的信息,。那從她母親回述過程當中我們也能夠感受到，其實這個詐騙人員對于徐玉玉本人的信息以及她的家庭背景其實并不是特別了解的,，而是通過她的家人和她的這個不斷的信息去套取探聽到的,，進而進行了下一步的詐騙。

那么這一事件發(fā)生之后在當地可以說是引起一片嘩然,，采訪過程當中我們也看到不斷的有外地的媒體來了解,、關注這一事件，因為大家對這件事情都非常地憤怒和痛心,。因為徐玉玉的家庭本身條件并不是特別好,，家里面只靠她的父親一個人賺錢,，一個月大概是3千到4千的收入。她的家人告訴我們,，徐玉玉在這所學校生活學習的時候,，每個月的生活費只有200塊錢，所以說9900塊錢對于她本人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她這樣的一個幼小的心靈無法承受。另外一方面,，大家對于這種電信詐騙的行為是非常地痛恨,，所以說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孩子用這樣的方式離開了他們,。董倩,。

主持人：

好，謝謝胡洋,，這是胡洋發(fā)自前方的報道,。我們了解到同樣是在臨沂，類似事件并不是偶發(fā),，因為就在同一天,，有這樣的也是電信詐騙的事件也在發(fā)生，那么因此人們也就考慮這樣的一個問題,，面對這樣的一個電信詐騙的老問題,，我們到底有什么辦法？繼續(xù)關注,。

解說：

同學們22號的送行,，不是送她到南京的那所大學，而是永別,。

玉玉的班長婧婧：

瘦瘦高高的,，感覺很清秀。內心了解多了,，也很活潑,，什么都能聊得來。我們有兩個文科實驗班,，我們就是其中一個,，她在我們班都是前三前五，有時候考第一的那種,。

玉玉的三姨李女士：

適合你的你就要別疼錢，我就勸她,，她很乖巧,，說三姨不用買那么好的,，一般的就行。

解說：

一個并不富裕的家庭,，一個剛剛考上大學的年輕生命,，就這樣，毀在了一個騙子手里,。然而,，也是這兩天，同樣發(fā)生在臨沂,，另一個女孩小芹,，也與玉玉有著相同的遭遇。

小芹：

我的手機卡是去年,，是去年那個,，我去年不上大一，然后學校給辦理的手機號還有那個,，就是銀行卡一起,，跟著那個錄取通知書一起，就是郵過來的,。

解說：

802開頭,，自稱郵政客服，電話中的人稱,，小芹銀行卡透支了12655塊,，郵政有一封催她還款的信件。因為自己從未辦過信用卡,，小芹提出她要報警,。

小芹：

然后那個人工服務人員就說，可以就是給我內線報警,，然一就轉接了一個上海市公安局嘉定分局刑偵隊電話,。

解說：

電話打過去，一個自稱是"上海市嘉定分局刑偵隊"的人,，幫小芹處理案件,，并告知她卷入了非法洗錢；同時,，小芹如果懷疑,，可以撥打021114查號臺，核實該號碼是不是上海市公安局嘉定分局的電話,。

小芹：

我當時就查詢了,，查詢之后發(fā)現是，我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張通緝令，我當時看到通緝令我就慌了,。

解說：

對方的電話可以從查號臺核實,，同時，對方還能拿到自己身份證照片,，這一下,，單純的小芹徹底被對方忽悠了。按照電話那頭的指示,，小芹最終把6800塊學費,，全部通過支付寶匯給了對方。

小芹：

他們晚上說會去庭審,，8月19日晚上去庭審,，讓我趕去上海。但是我們家離上海那么遠,，根本沒辦法去上海,，當時我也著急了，然后他說可以給我一個機會,，然后說中央也很重視這起非法洗錢案,。

解說：

家境不好，東拼西湊的學費被騙,，小芹打算休學,。目前，記者獲悉,，當地民政局已經為她申請了2000元左右的貧困補助金,；今天，小芹也得到學校通知,，開學后先按時上課,，欠下的學費，可以慢慢補交,。

孩子們開學在即,，那些無孔不入的騙子，也開始忙碌,。電信詐騙高發(fā),，而玉玉接到的電話，屬于171號段,，因為實名登記不嚴,、實際歸屬地不明等原因，這個號段,，也成為騙子們的首選,。今天,，記者也撥打了這個電話，手機顯示,，該號碼歸屬地為濟南,，目前處于關機狀態(tài),。

然而,，就在一周前，當地《齊魯晚報》曾報道,，記者探訪濟南幾家手機卡代辦點,，發(fā)現仍有170、171號段的電話卡出售,，且并不需要進行身份證信息的實名登記,。

主持人：

短片里面剛才也提到，170,、171號段是屬于這種實名登記不嚴格的一個號段,，因此也被稱作是詐騙專用的號段。接下去我們就相關的問題,，連線一位專家,，中國網絡空間安全協會副理事長杜躍進。

主持人：

杜先生,，其實現在大家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用這樣的一個號碼去打給玉玉的這個人，這樣的一個這么一個使用者,，能不能找到,，有沒有可能追溯到？

中國網絡空間安全協會副理事長杜躍進：

如果不是這個真正的實名的話是追溯不到的,，但是不管是不是虛擬的這個號碼,，只要不是實名都追溯不到。

主持人：

那就是一點信息,，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那騙完了人了，把人害成這樣就完了,，這件事對于他來說,？

杜躍進：

對于此刻，所以問題的癥結就在這個地方,，無論是不是虛擬號碼,，如果是背后這個，身份是假的,，你追溯到,，也追溯不到的這個真的人,。如果說你的追溯的線索只有電話號碼這一條線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其實從前面來說,，就算是實現了真正的實名，因為現在還有很多手段可以改號的,，剛才那個有一個案子里面,，讓她看他的號碼是不是真實的號碼，這種方法是可以通過改號軟件來實現的,。所以就算是實現了這個實人的號碼,，如果是犯罪分子可以改號，那其實依然是可以騙到這個背后的用戶的,。

主持人：

那也就是說你不管是實名,，用實名登記的身份證，你可以買來,，那你也不是實人,，另外一個，你如果是實人你改號,，也追溯不到,，那這個辦法，那最后那不就騙子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去騙人了嗎,？

杜躍進：

這個是防范騙子的第一道關口,，就是這道關口其實是可以解決的，不是說解決不了的,，那改號這件事情現在也是可以有一些方法來防止這個改號軟件,，讓這個用戶看到的是一個假的主叫號碼過來。至于實人的這個,，其實也是可以解決的,，這兩個都解決之后，會從源頭上讓這個問題好很多,。

主持人：

那杜先生您說,，您剛才說的這些技術上的問題，應該由誰來做,？

杜躍進：

這是多方面做吧,，這個比如說像這個號碼實名的問題，號碼實名傳統的這個,，傳統的這個基礎電信號碼,，幾大運營商可以和這個，可以來做,，但是背后有一些需要一些技術支持,，虛擬運營商的這個號碼,，因為現在就分到很多別的這個企業(yè)里面，那這些企業(yè)也是需要來做的,。然后但是要想真正做到實人,，是必須要一個多維度的實人，就是你的這個號碼的真實身份是不是本人,，然后你的這個本人的真實身份的號碼和其他的屬性要配到一起,。比如說你的銀行，因為現在還有很多銀行卡也都不實名的,，也都不是實人的,，但是你把所有的這些信息加在一起,，技術上是可以實現實人的,。

主持人：

但是技術上是可以實現的，可是就實施起來的話就會很麻煩,，是吧,？

杜躍進：

實施起來需要大量的工作的。

主持人：

好,，謝謝您,。那接下去我們繼續(xù)關注是什么呢，這樣的一個案件剛才我們短片里面也反復提到了,，因為馬上就要開學了,，可能對于騙子來說，這是一個詐騙,，針對學生們和他的家長們詐騙的一個最好的時機,，這是給各位家長還有同學提的一個醒。另外,，面對這樣的一個始終存在的問題,，除了剛才這個杜先生說的那些辦法之外，我們還從哪些多方面一同來解決,？繼續(xù)關注,。

解說：

對于170、171開頭的號碼,，很多人并不陌生,，山東、江蘇,、廣東,、福建、浙江,、湖南,、陜西等地,，都發(fā)生過涉及該號段的電信詐騙案件。

櫛風沐雨

字幕提示：

2016年4月3日新聞,。

中國移動公主墳營業(yè)廳營業(yè)員：

170的號,，不是移動的，應該是虛擬號碼,，現在還有虛擬運營商,。

解說：

今年4月，本臺記者曾在北京進行調查,，結果是,，不用出示身份證，不用實名登記,，170,、171手機號碼都能順利買到。正因為無須實名認證,，170號段成了電話,、短信詐騙的重災區(qū)。

字幕提示：

2016年4月3日新聞,。

浙江溫州溫州市公安局反詐騙中心民警陳勝：

（170號段）資費上有優(yōu)勢,，號段不需要實名認證，在它用于犯罪的時候,，公安機關要想偵查難度很大,，所以會被詐騙分子首選用于詐騙。

解說：

虛擬運營商實名制落實不到位,、170號段成為電信詐騙重災區(qū)的調查被曝光后,，今年4月，工信部下發(fā)通知,，要求轉售企業(yè),，也就是虛擬運營商，要在5月份對前期未實名登記,、虛假登記的電話號碼,，完成用戶身份信息補登記等工作。

那么到了5月底,，170號段的實名制工作,，到底落實的如何？

字幕提示：

2016年5月30日新聞,。

新聞播報：

我們的記者是進行了調查,，發(fā)現許多正規(guī)商鋪執(zhí)行的比較好，但是,，少部分商鋪仍存在著一些場外交易,，套用,、冒用他人身份證辦卡現場的存在，那么使手機實名制形同虛設,。

字幕提示：

2016年5月30日新聞（鄭州）,。

記者：

170便宜的手機號有沒有？

華中通信廣場外的商販：

便宜的,，最便宜的也要80塊錢吧,，沒身份證的要貴一點。

記者：

你這有卡嗎,？

華中通信廣場外的商販：

有卡,。

解說：

今年5月24號，工信部下發(fā)《關于貫徹落實〈反恐怖主義法〉等法律規(guī)定進一步做好電話用戶真實身份信息登記工作的通知》,。

字幕提示：

2016年5月31日新聞,。

新聞播報：

要求各基礎電信企業(yè)要確保在今年12月31日前，本企業(yè)全部電話用戶實名率達到95%以上,，2017年6月30日前全部電話用戶實現實名登記,，而始終不進行補登的用戶將被強制停機。

解說：

在玉玉所在的山東,，7月11號,通信管理局和公安廳，也聯合下發(fā)《關于電話用戶真實身份信息登記的通告》,。通告規(guī)定,，經催告仍不實名登記的,自2016年10月1日起,電信業(yè)務經營者將陸續(xù)暫停為其提供通信服務；2017年6月30日前,電信業(yè)務經營者將陸續(xù)終止為前述用戶提供通信服務,。

除了手機號碼實名制,，銀行卡實名制落實不到位，也讓詐騙分子有機可乘,。更有一些犯罪團伙,，專門負責代開銀行卡。

字幕提示：

2016年4月29日新聞,。

記者：

你先后辦出了哪些銀行的銀行卡,？

犯罪嫌疑人黃某：

辦出了有郵政（儲蓄銀行）的，有工商（銀行）,，有信用社,，有農業(yè)（銀行）的。

解說：

電話號碼實名制落實不力,，銀行卡實名制落實不力,，再加上信息泄露長期得不到有效治理，玉玉的悲劇,，還要發(fā)生多少,？

主持人：

在玉玉接到這樣的一個詐騙電話之前的一個月,，公安部曾經召開過一個會，公安部的副部長李偉在這個會上說過這么一段話,，他說要高度重視電信網絡詐騙案的立案工作,，不管這個案件的案值大小，都符合立案條件,，要一律立刑事案件,。

主持人：

那么接下去我們就繼續(xù)連線杜先生。就是說如果從公安部的這個角度,，不管他案值多小都立為刑事案件,，這會為日后解決相關的這種電信電話詐騙的問題，帶來什么樣的一種解決的條件,？

杜躍進：

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其實反映出來我們必須要適應這種新型的互聯網犯罪的模式，因為新型模式它過去,，就是不同于過去的,，它每一筆犯罪它的這個額度可能不大，但是因為它犯罪成本非常低,，所以它可以一下子針對很多很多人來犯罪,，攫取非常巨額的這個非法財產。如果我們按照過去的方法的話,，完全無法打擊他們,。所以公安部的這個規(guī)定，其實就在適應這種新的變化,，把這種犯罪分子的這種行為,，可以納入到我們打擊范疇，這是特別好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

杜先生您看,，就是我們來看玉玉家，其實它反映了兩個問題,，第一對于像他們這種比較閉塞的這個家庭,，也許他們對于這種信息掌握的不是特別的充分。你比如說170,、171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叫詐騙號段,，但是他們接了這個電話而且信了。就是面對這些信息掌握不充分的偏僻地區(qū)的家庭和人來說,，應當注意什么,？

杜躍進：

這個，我還是想就您這個問題想說三點。就是先回答這個問題,，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我們面對的挑戰(zhàn)它是持續(xù)不斷的，世界上永遠也不會沒有小偷,，所以這個個人意識的教育是一個持續(xù)的過程,。在今天看來，對于青少年,，就是以前我們以為是老年人需要意識教育,，其實今天不是的，青少年也需要網絡安全意識的教育,，這個是特別重要的,。除了這個之外我還想再強調兩點，現在重要的是能力和方法的升級,，不是說大家要實名制就能實名制,，我們必須要讓他們的能力和方法來升級。

主持人：

這話怎么講,？

杜躍進：

就是比如說真的是實名的話,，現在很多身份證是真的，但是是犯罪分子從別人那買來的,。你最后可能都實名了,，但可能還抓不到這個犯罪分子。所以用到今天新的技術,，比如說實時的視頻技術,，比如說我剛才說到的多個維度的電話+銀行+你的很多的行為的數據放在一起，來認定這個身份證的這個人就是你本人才可以達到這個效果,，這個是要有方法的升級的。另外還想說一個,，這個一定不是說某個部門,、某個環(huán)節(jié)就解決問題的，大家不要認為說實名制解決了就問題全沒有了,，它必須要多個維度,、多部門合作。比如說犯罪分子賬號的封堵,，資金的封堵,，犯罪分子偷了你的錢，在路上我就把他封堵住,，快速地追查犯罪分子的來源,，最后把他抓起來，這些要配合到一起才可以，這是需要全社會共同努力的,。

演播室主持人董倩：

好,，非常感謝杜躍進理事長。

好,，今天我們的節(jié)目就是這樣,，感謝您的收看，再見,。